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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晶吊灯的光芒在谢家别墅客厅里碎裂成无数光点,如同沈舒瑶此刻支离破碎的心。谢迦阑修长的手指正一片一片拾起她刚刚摔落在地的相框,玻璃裂痕在他指腹下发出细碎的呻吟,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关系的痛苦与不堪。
“哥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谢欣妍的声音像淬了冰的丝绸,轻柔却刺骨,“你不会,真的喜欢上她了吧?”她斜倚在欧式雕花门框上,真丝睡裙勾勒出纤细的肩线,白皙的脖颈上还留着淡粉色的疤痕——那是三天前被滚烫的咖啡泼过的痕迹。
谢迦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他将最后一块玻璃碎片放进掌心,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:“不是,我只是觉得因为你,亏欠了她。”他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,露出腕骨处一串暗纹佛珠,随着动作轻轻晃动,仿佛在为他的谎言加持。
展开剩余91%“亏欠?”谢欣妍突然提高了音量,眼中瞬间蓄满泪水,“你为了她罚我禁足三个月,她用咖啡烧伤我,你就这么轻易放过她?哥,是不是在你心里,她已经比我重要了?”她后退半步撞在墙上,刻意让伤口对着谢迦阑,那抹嫣红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谢迦阑终于转过身,眉心微蹙,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:“不是的,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。”这句话他说过太多次,从沈舒瑶嫁入谢家的第一天起,就像一句永不褪色的咒语,禁锢着她,也麻痹着他自己。
谢欣妍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,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带着试探的甜腻:“那你在她生日宴上,把她勾引你的视频放出来,我就相信你,没有对她动心。”她知道沈舒瑶下周三的生日宴邀请了整个南城的名流,那将是最盛大的舞台,也是最残忍的刑场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谢迦阑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,他将掌心的玻璃碎片倒进垃圾桶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在敲定一个无法挽回的决定。
“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。”谢欣妍立刻破涕为笑,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,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,投向二楼紧闭的房门,“你要不要去哄她一下?她这次看起来,真的很生气呢。”
谢迦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楼梯转角的阴影里似乎还残留着沈舒瑶离去时的冷香。他扯了扯领带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不必,等她自己消化好了,这些东西她会捡回去的。”在他眼里,沈舒瑶永远是那个会等在原地的人,五年痴恋,三年婚姻,早已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。
然而,他不知道的是,此刻站在隔壁书房墙壁后的沈舒瑶,正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。冰冷的大理石墙面透过真丝睡袍渗进骨髓,却冻不住她眼底翻腾的火焰。她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沉闷的震动,那是心脏在为即将到来的盛宴而兴奋地擂鼓。
“我相信我的生日宴,一定会非常精彩。”沈舒瑶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无声地说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跳跃。
“把谢迦阑手机里,关于我的视频,全部都替换成这些。”发送键按下的瞬间,走廊尽头的壁灯突然闪烁了一下,仿佛在为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预演。
加密对话框里立刻弹出一个“收到”的图标。几乎同时,另一条信息跳了出来,来自傅擎洲——那个总是穿着手工定制西装,眼神像深海一样包容的男人。
“戴安娜王妃的限定项链,明天在法国拍卖,姐姐喜欢吗?”
沈舒瑶对着屏幕轻笑,指尖在“不喜欢”三个字上停顿片刻,最终敲下:“本小姐现在只想当女王。”发送完毕,她干脆利落地按灭屏幕,转身时正撞上堵在门口的谢迦阑。
他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,黑色大衣下摆沾着几片雪花:“明天我会去趟法国,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。”这是他惯用的安抚方式,用物质来填补情感的空洞。
“哦。”沈舒瑶的回应简短得像一把钝刀,割在两人之间早已脆弱不堪的关系上。她伸手想关门,却被他用手掌挡住。
“承诺过的事情,我都会一一兑现。”谢迦阑的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,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往日的依恋,却只看到冰封的湖面。
沈舒瑶没有再看他,只是重复道:“随便你。”门终于在两人之间合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像一个时代的落幕。
第二天清晨,市公安局的接待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沈舒瑶将一叠文件推到民警面前,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。
“三年前,谢欣妍肇事逃逸,致我重伤的案子,我想重新立案。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别人的故事。
民警接过文件,眉头随着翻阅渐渐锁紧:“这个案子你丈夫已经出具了谅解书,双方达成和解,已经撤案了。”
“谢迦阑不是我的丈夫。”沈舒瑶打断他,从手包里抽出另一份公证书,“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陡然锐利起来,“另外,三天前,谢欣妍对我实施故意伤害,未经我本人允许,擅自植取我的皮肤,我要求,数罪并诉。”
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,震得窗台上的绿萝轻轻晃动。
民警看着眼前这份详尽的伤情鉴定报告,又看了看沈舒瑶手腕上那圈淡粉色的植皮疤痕,最终点了点头:“行,具体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。沈小姐,听候我们的消息吧。”
走出公安局大门时,阳光正好。沈舒瑶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,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。
“谢迦阑,谢欣妍。”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,像是在为他们的墓碑刻字,“我给你们每一个人,都准备了一份惊喜。”
风卷起她的长发,露出脖颈上精致的锁骨。她对着阳光张开双臂,仿佛在拥抱一个全新的世界。
“祝我生日快乐。”
“愿我出国后,和你们永不再见。”
商场里,电梯门“叮”地一声打开,沈舒瑶侧身走进去,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。鼻尖忽然飘过熟悉的雪松香气,她的心跳漏了半拍,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。
谢迦阑就站在她身后,量身定制的深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。他正低头听助理说话,侧脸线条冷硬如雕塑,喉结滚动时,脖颈上挂着的玉坠轻轻晃动——那是谢欣妍十五岁时送他的生日礼物,他戴了整整十年。
“谢总,特意去法国买这条项链,是给夫人做生日礼物吗?”助理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沈舒瑶的手指在真皮包袋上掐出月牙形的印子。她看见谢迦阑指尖夹着的丝绒盒子,和闺蜜发的图片一模一样。
“不是。”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,“欣妍喜欢很久了,算做她的回国礼物。”
电梯到达三楼,沈舒瑶率先走出去。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,像在敲碎过去三年的荒唐。
“谢总,刚刚那个背影……”助理的声音带着迟疑,“怎么那么像夫人?”
谢迦阑回头瞥了一眼,目光落在那抹消失在拐角的酒红色裙摆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:“不会是她。”
他拿出手机,屏幕亮起时映出眼底的不耐:“我告诉过她生日宴有惊喜,现在该在家精心打扮。而且,她为了我,已经很多年不穿这种……风尘的裙子了。”
沈舒瑶靠在消防通道的墙壁上,听着电梯门再次合上的声音,缓缓摘下墨镜。镜片后的眼睛红得厉害,却没有一滴泪。手机恰在此时震动,谢迦阑的消息弹了出来:“给你的礼物,晚上的生日宴,还有更大的惊喜。”
附带的图片里,是个精致的首饰盒,里面躺着条设计简单的铂金手链。和他送给谢欣妍的四叶草项链比起来,像个敷衍的赠品。
沈舒瑶盯着那条手链看了半分钟,忽然笑了。她想起三年前自己还是舞团首席时,谢迦阑来看她演出,散场后递给她的也是这样一条普通手链。当时她以为是含蓄的示好,现在才明白,不过是随手打发。
《渡她的舟沉了夜》 → #河马剧场app
“果然。”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间轻声说,指尖在屏幕上划过,将那个备注了三年“先生”的联系人拖进黑名单,“可我不爱你了,谢迦阑。”
走廊里的声控灯灭了,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。沈舒瑶摸索着拿出另一个手机,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
“喂,傅擎洲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,却透着前所未有的轻松,“我要走了,你要来追我吗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随即传来男人低沉而急切的声音:“地址发我,十分钟到。”
与此同时,黑色宾利正平稳地行驶在车流中。助理看着后视镜里闭目养神的谢迦阑,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谢总,今晚的生日宴,您真的要把夫人的视频放出来吗?”
谢迦阑睁开眼,眸色深沉如古潭:“我因为她惩罚了欣妍,欣妍很不开心。”
“可夫人才是您的妻子啊!”助理的声音带着恳求,“她暗恋您四年,跟您结婚三年,您就没发现她有多爱您吗?”
谢迦阑的手指摩挲着车窗上的雾气,漫不经心地勾勒出模糊的轮廓:“以后会补偿她。但我不能让欣妍伤心。”
“谢总,”助理继续说道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犹豫,“有些话,本不该由我来说。”
佛珠转动的动作戛然而止。谢迦阑眼皮都未曾抬一下,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,那声气里听不出喜怒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“但您不觉得,对夫人实在太过分了吗?”助理的声音微微发颤,却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道,“夫人以前多爱玩啊,最爱的就是去夜店。可自从跟您结婚,她再也没踏足过那些地方。”
谢迦阑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,目光落在车窗倒映出的自己身上,那张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她丢掉了所有喜欢的衣服和香水,”助理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不忍,“现在每天不是吃素,就是诵佛。”
这句话仿佛一把钥匙,打开了谢迦阑记忆的闸门。
三年前的厨房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,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。沈舒瑶系着鹅黄色的围裙,发梢还带着刚洗过的水汽,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。她踮起脚尖把最后一盘清蒸鱼端上桌,转身时裙摆划出轻快的弧度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:“吃饭了,尝尝,我亲自做的。”
那时她的手腕上还戴着细巧的银镯子,举手投足间叮当作响,像一串跳跃的音符。谢迦阑记得那道鱼的味道,鲜得恰到好处,带着她特有的温柔与用心。
“您每次闭关,夫人都会在门口守着。”助理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,车里的沉默仿佛凝固了时间,“有一次您闭关辟谷三天,夫人就在门口守了三天。后来饿晕了,醒来第一句话,问的还是您的身体怎么样。”
谢迦阑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车窗,窗外的霓虹在他瞳孔里碎成点点星火。他想起沈舒瑶晕倒被抬走时,鬓角几缕汗湿的碎发,那苍白的脸色像极了雪地里即将凋零的梅花。
“您还记得刚开始见到夫人的样子吗?”助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怅然,“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她,在‘炽焰’的舞池中央,阳光又明媚,像一团火一样。”
记忆的潮水再次涌来。五年前的夜店,重低音鼓点震得人心脏发颤,迷幻的灯光在人群中穿梭。沈舒瑶穿着鲜红色吊带裙,裙摆随着她的舞步飞扬,像一团燃烧的火焰。她径直走到谢迦阑面前,睫毛上的亮片在灯光下闪烁,眼神里带着不羁的挑衅:“你就是谢迦阑?听说你从小在寺庙长大,真的无欲无求?”
那时她的香水味是张扬的木质调,混着香槟的甜气,像盛夏最烈的一场暴雨,带着毁天灭地的热情。
“可她跟您结婚以后,”助理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哽咽,“您不觉得,她把自己磨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吗?”
谢迦阑终于抬眼,后视镜里映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烦躁,像平静湖面投下的石子,荡起圈圈涟漪。他重新捻起佛珠,紫檀木的温润触感却无法平息心底的波澜:“她是因为太爱我。”
“正是因为太爱,才会越来越压抑。”助理的声音陡然拔高,又迅速压低,“可如果有一天,夫人觉得爱您太累了……她选择离开,您真的能接受吗?”
车厢里陷入死寂,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发出细微的声响。谢迦阑望着窗外掠过的流光,那些曾经让他心安的佛法箴言,此刻竟在脑海里碎成了片言只语。他想起沈舒瑶日渐沉默的侧脸,想起她诵经时越来越长的停顿,想起她手腕上那串代替银镯的素面菩提——那是他送的,他说佛门清净,适合她。
“我会好好对她。”谢迦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仿佛在说服自己,“她不会离开的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给她的生日礼物,加上谢氏10%的股份。”
助理沉默着应了声好,心里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。他跟随谢迦阑多年,从未见过哪个女人能让这位心如止水的佛子露出这般动摇的神色,可这份迟来的珍惜,似乎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。
谢家别墅灯火通明,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,空气中漂浮着香槟与玫瑰的馥郁气息。宾客们穿着精致的礼服,低声交谈着,等待着今晚的主角——沈舒瑶的出现。
“灯光、音乐、气球都已经彩排好了。”助理向谢迦阑汇报,语气里带着职业的严谨,“从夫人入场那一刻开始,所有流程都会按计划进行。”
谢迦阑微微颔首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口,像是在期待着什么。
“哥,人都到齐了。”谢欣妍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,亲昵地挽住谢迦阑的手臂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,“沈舒瑶肯定马上就来了,我们现在就去放那个视频吧,让她一进来就能看到。”
她的笑容甜美,眼底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,像一只等待捕猎的小兽。
“谢总?”助理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,他担忧地看向谢迦阑,希望他能做出正确的决定。
谢迦阑低头看了眼手机,屏幕上是助理刚发来的照片——沈舒瑶穿着他去年送的藕荷色旗袍,站在玄关的穿衣镜前,镜中的人影清瘦得几乎要撑不起那件衣服,像一片即将飘落的叶子。他的心脏猛地一缩,一种莫名的恐慌攫住了他。
“去把舒瑶的照片换成红裙子。”谢迦阑对助理吩咐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,“现在就去。”
“哥!你反悔了?”谢欣妍猛地提高了声音,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愤怒,“你答应我的事情,从来没有推迟过一分一秒!我不许你为了她破例!”
她像被激怒的小猫,猛地抢过谢迦阑手中的手机。
“欣妍!”谢迦阑的声音沉了下来,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。
可已经来不及了。谢欣妍利落地将手机连上视频播放的数据线,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:“哥,来不及了。”
巨大的投影幕布骤然亮起,宾客们纷纷侧目,期待着生日祝福视频的开始。然而,出现在屏幕上的画面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那不是预想中温馨的祝福,也不是谢欣妍准备的“惊喜”。画面里是谢迦阑的禅房,檀香袅袅,佛像庄严。而本该潜心修行的谢迦阑,却对着手机屏幕里谢欣妍的照片,做出了令人不齿的举动。他的诵经声变成了压抑的喘息,平日里清冷的眼眸此刻却盛满了欲望,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念着:“欣妍……等我……”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谢欣妍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眼睛瞪得滚圆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。她下意识地看向谢迦阑,却对上他布满血丝的双眼。
“关掉!”谢迦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带着绝望的嘶吼,“我说关掉!”
他猛地冲向播放设备,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,每一个动作、每一声喘息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众人的心上。曾经被誉为“禁欲佛子”的谢迦阑,此刻成了众人眼中背德乱伦的怪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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